逆逆子。

像个哑巴,是个傻瓜。

【没有故事的女同学】

【佐鸣】一生单恋

难以言说的痛楚。

五月四日报名学车:

*一生单恋


*真情实感,人间真实


*不黑任何角色


*700后




  年轻的时候鸣人从没想过朋友之间可以有更深一层的感情,那时的他愿望十分简单,佐助幸福就好。小樱曾委婉讲过,和平年代的日子与战争是不同的,佐助需要一些细腻的安慰与支持,她想要为佐助做这些事,同时希望鸣人可以留给佐助一些空间。


  当天鸣人插着裤袋回家,街边零零散散还有不少开着门的居酒屋和烤肉馆。鸣人一路和石子较劲磨磨蹭蹭回到家楼下,甫一抬头,映入眼帘的,是隔壁欧巴桑开门迎接子女时那道澄黄色温暖的玄关,他忽然觉得小樱是对的。


  战争不复以后他也只是个俗人,渴求俗世的温暖与亮色,佐助应当亦然。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他就没有体会过什么是家人的陪伴,什么是亲情的温暖,哪怕后来他的生命里出现了许许多多形形色色的人们,亲情仍旧是无可弥补的缺失。认识鸣人的人都以为他是个乐观向上的人——自然了,这确实是他惯常的模样。但是鸣人难道就不会难过吗,那些失落的和求而不得的情绪,每每停留在那架孤零零的秋千上。有时听到别人称呼自己为四战英雄,鸣人也会有一瞬的不适,因为他知道,自己并非人们想象中那个完美无缺,代表着正义的剑柄和伟岸的旗帜。他有私心,会记恨,最初的时候,他选择以一种极其乖张的方式闯入众人视野,想要博取一星半点的存在感,或者说,他想要和其他人的联系,至于那种联系是好是坏,他甚至没有多想。那么小的孩子,究底也很难考量什么。但从现今回头审度过去,世事从旧时的点滴汇聚成如今的模样,自有其必然性不假,但鸣人很少的时候也会觉得,自己在一些岔口没有走上歧途,是一件他可以高看自己的事情。软弱、妥协、憎恨、无能为力,这些情绪并非和他绝缘,他也曾有过迷茫的时刻,但他最终都做出了自己的选择。不愿意放弃一些人,打从心底原谅一些人,坦坦荡荡接纳一些人——承认自己背对日光的部分,鸣人始终觉得,他或许未能做到更好,也无法以一己之力改变整个忍者世界的进程,但只要他还在这个世界一天,他就会爱这个世界一天。


  努力是一种行为,与前缀的形容词无关。所以不论这份力量是微小还是绵薄,他都愿意在无论什么时代当中,毫无保留地战到最后一刻。


  佐助离开村子之后的三个月,鸣人第一次和雏田进行两人单独的约会。约会地点定在木叶不远的镇子上,一来一回加上闲逛散步的时间,恰好一天。然而这场约会显然有些乏善可陈,因为日头才刚有西沉迹象的时候,鸣人已经出现在木叶的街道上,双臂抱着后脑勺,百无聊赖地闲逛。也是不知什么缘故走到了木叶高处的一个平台,远处层层叠叠烂漫无边的云层铺陈到了很远的天边。也唯有在这样的景象下,木叶才会显现出不那么宁静、不那么居家的一面。鸣人从高处看到栈道上刚从图书馆走出的小樱,笑着和对方挥了挥手,对方也对他招手,很快小樱把东西交给别人,三下五除二跳到了鸣人身边。


  小樱收拢忍者的短裙,整整齐齐地在一架秋千上坐下,询问鸣人何以这么早就回到了木叶。鸣人从不解变为尴尬,轻轻问了一句你知道了。小樱惯性去撩自己耳边的碎发,伸手罢才发现原来那头俏丽的短发现如今已经修剪得十分服帖,无需她时不时地打理。小樱想了一下,告诉鸣人,其实这场约会雏田期待了很久,因为鸣人平常任务多工作忙还要跟着卡卡西老师补习火影预备役的功课,经常无法确定假期是否仍旧是假期。雏田为了能随时随地请假赴约,已经整整一个月没有休息过。听完这些话后,鸣人很久才说了一句我不知道。小樱双手放在膝上,耸耸肩告诉他没关系。鸣人反问为什么她没有和佐助离开,小樱只是摇摇头,说了一句她很爱佐助,又补充道,如果爱意能够凭借无尽的追逐换取联系,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明明一起相约前行,没有争吵也没有背叛,却不得不分道扬镳的故事了。


  这句话很长,长到鸣人一时间难以完全明白。他只觉得小樱再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要融入两人身前广袤悠远的云霞,而此刻耳畔的风也从极远处吹来,一声一声,充满了年岁未够懂得不了的忧愁。


  后来的日子里第一次意识到有什么是不对的,大概是在鸣人和雏田结婚而佐助没有到场的时候。主持婚礼的人在一系列誓词后问鸣人是否愿意从今往后和雏田一起分享生命里的时刻。生命里的时刻,鸣人这样默念了一回,脑海中回闪过很多片段和影像,河堤、月色、终焉之谷……和解之印。主持人又问了一遍,鸣人回身,愣愣说了句我愿意,一旁井野笑弯了眼:雏田你真幸运,鸣人热泪盈眶了。很久以后鸣人意识到要承认自己明白确实错失了一些人和感情是很难的,但那时的他已经学会在和平年代如何自处。只是他没想到,痛苦从来不属于某一个人,以为不去承认就好的想法有多么天真,责任可以靠毅力坚持,但是感情呢?他和雏田结婚十五周年纪念的那天,雏田做了一大桌子的和食,并且把博人和向日葵送去了日向家,两人过了一次久违的二人世界。曾经期许过的澄黄灯光下,鸣人发现雏田的轮廓那么柔和,但又不知道哪里失了真。


  二人世界并没有持续很久,因为雏田还要辅导博人的功课。为了不打扰对方休息,从很早开始雏田就和鸣人分了床铺。这天晚上雏田背对他,轻轻叫了一声鸣人,鸣人在黑暗里回神,也轻轻答了一个“嗯?”字。“你——”雏田似乎想说什么,却很快不再说话了,反而道了晚安。鸣人没有追问,自己琢磨着“你”字后面的发音,他本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今夜决堤了。那句话是什么呢?鸣人想了很久。“你爱我吗。”这是鸣人的结论。他想他是爱背后这个女人的,她给了他恋情、家庭、孩子,还有十几年如一日的温情。同时鸣人又意识到,他们之间已经很多年不曾说爱了。雏田比他想象中更加坚强。


  这样想了一二刻,鸣人侧躺着,黑漆漆的房间里,结婚那日未曾流尽的懵懂泪水,从左眼淌过鼻梁,滚入眼窝,又滚烫地落入了发间。


  


  


  明明是一场风花雪月的旷世知交,却不得不沉沦在日复一日的世俗爱情故事当中。并没有哪一处是不幸福的,也不曾被什么人给辜负了,可是为什么满胸腔都是酸到发胀的苦涩,看到你就想起那些年眼底燃着火光的少年,或许未曾并肩,却一同走过的艰辛险阻。远不该怪罪给逝去的青春,也和天边那一轮默然照耀山川与土地的圆月无干——


  只是终究还是错失了些什么。


  


  


看到这个题目的时候真情实感地打了八百字,却又因为真情实感到写不了更多,一个少年热血漫的CP,处处笼罩着成年人的至郁和挥之不去的虐感,也算……一种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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